方竹双眼里闪过冷光，却没有动，只是看着元墨。
老妇人是先天巅峰，比元墨的修为要高一个小境界。
但她在这里，已经数十年没有战斗了，而且，她过于依赖小鬼，身上除了阴冷，没有其余的锐气。
元墨看到她朝自己攻击而来，手中仍然在滴血的长剑挥起，一道凌利的剑芒直冲老妇人而去。
老妇人吓了一大跳，一种本能的危机感，令她整个人往后翻去，身体平贴着地面转了个圈。
正如方竹所说，因为她太长时间没有战斗了，以至于……
“砰！”
整个人没有把控好身形，直接倒到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但也因此，而躲过了元墨那致命的一剑。
“竹竹，怎么了？”元墨缓步走进来，方竹也朝他走过去，淡淡道：“没事，我们走吧。”
她将那只小香炉里的烟灰倒掉，然后收进空间里，拉着元墨往外面走去。
至于老妇人？她连看都没有再多看一眼。
“你站住？把香炉还给我。”老妇人尖声大叫，随后冲外面大喊道：“来人啊，快来人，把他们抓起来。”
话喊完，她的脸色一白。
她想起来了，方竹自始至终都还没有出手，但她的攻击却根本就碰不到她的衣角。
元墨给她的压力也很大，府里的这些所谓的精英，根本就不够看的。
“你，你不是说对圣地感兴趣吗？把那个香炉还给我，我告诉你里面的秘密。”
老妇人着急地说道，显然，她真的很在意那个小香炉。
方竹头也不回地说道：“我猜，你知道的肯定也不多，无非也就是还要做三年的仆役，你不甘，所以逃了出来。”
“哦，可能是你不甘，所以顺手盗了这个香炉？也是因为这个香炉，所以，你连元世界都不敢呆了，躲到世俗界来？”
方竹脚步根本就不停，还是往外面走去。
老妇人看着方竹快要离开，她忽然崩溃大喊：“你懂什么？你根本就什么都不懂，圣地所谓的招收圣子圣女，根本就是个坑！”
“熬过了三年的仆役，到最后，却只能成为献祭的供品！”
“那些人都是疯子！疯子！”
方竹与元墨相视一眼，齐齐回身看向老妇人。
没有想到，她知道的，竟然比木家那个要多些。
“什么献祭？什么供品？所以，那个香炉，是你从献祭坛偷的？”
以那只香炉的样子，怎么看着都是一只普通的香炉，一般不会有去偷一个香炉。
那很大的可能，就是这个女人在被献祭的时候，从祭坛上偷的香炉。
“疯子！全部都是疯子！”却不想，老妇人浑身颤抖，双眼惶恐地缩到一边，似乎，看到了极度恐慌的事情。
方竹走过去，想再问些什么的时候，老妇人却忽然往外面冲出去，嘴里惶恐地叫道：“疯子！你们这些疯子！”
方竹：……
得，这条线算是到此又断了。
但，献祭？供品？
方竹皱眉，难怪说，进入圣地后的人，就没有出来过的。
难得逃出来的一两个，也都躲起来不敢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