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245(1 / 2)

暮的震惊来源于很多方面,其中让他最不能接受的就是——他居然没有看穿这片羽毛的伪装,而他体内的人格体们却看穿了?

在他们信誓旦旦地说那里有东西的时候,暮已经悄悄丢了好几个侦查和显形的魔法上去了,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他该看不到的东西还是看不到。

只有亲手触碰到这根隐身的羽毛时,它才像是刚刚被涂上了颜色似的,在暮的眼前一寸一寸地显现出了身形。

他用了那么多的侦查魔法都没看到的东西,为什么人格体们却都看到了、还觉得那个是非常自然的事情?

暮向来以自己的优秀才能为傲,也从来不觉得除了父亲以外有谁会比他更加优秀,就算是他体内诞生的人格体也不例外。

而现在,手中的这片羽毛就像是一个证据,一个在嘲笑着他的证据!

暮一用力,将羽毛狠狠地攥在了手心,更加坚定了他和落作对的决心。此时已经不仅仅是行为可疑以及和异族勾结的罪名了,还多出了一项······

他从高塔上跳了下去,在那之前,还没有忘记在原来的位置上放上一个施加了隐匿魔法的木雕小猫头鹰。

“虽然但是,我觉得暮一定和你非常有共同语言,最起码在雕刻这方面是这样的。”老李看着屏幕里被放在台子上的小木雕,长长地叹息了一声,拍了拍花奕秉的肩膀。

花奕秉不服气地蹦了起来:“你这是没有欣赏眼光!!上周目院长它都认出我的木雕是猫头鹰了!!”

老李摇了摇头:“可是,院长不也选了暮的猫头鹰当本体吗?所以我怀疑院长也可能在审美方向上有那么一点点······”

其他人赞同地点了点头。

别的不说,院长人形那身粉嫩粉嫩的斗篷和同样粉嫩的指甲就能证明这一点——他的审美绝对有很大的问题!

日常打击花花以后,玩家们又回归到了正题上面来。

这时应该是一周目的玩家/幼崽苦恼于毕业不了的初级课程之时,偶尔能在办公室看到垂头丧气被罚站背书的金刚石,还能在大半夜的看着暮逮到一两个不睡觉夜游的玩家。

在看到这些的时候,休息室内的玩家们已经能够做到面不改色了——嗨,黑历史什么的,自然就是看着看着就习惯了啦~

他们就这样和平地看着暮拿着羽毛回到了学院塔内,看着他在校长室的门口犹豫了一下,看着他最后还是转身离开了。

“我得要证明自己······”

他们听到暮这样说。

“父亲越来越不相信我了,我要亲手找到关键证据给他看看。”

“所以你打算怎么做呢?”玩家忍不住问道。

“我打算······”

暮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

他的想法很简单,既然已经拿到了关键的信物,接下来说不定就会打草惊蛇,自然是越快行动越好。他打算在引开落以后进入他的房间去搜查一番,看看还能不能找到其他的证据,最好是他和异族人传讯的方式。

“他们一定有一个联络用的渠道在。”暮笃定地说道。

“你的预言能观察到什么吗?”

“不能。”暮诚实地说,“事实上,在我自己参与到命运中来以后,命运在我的面前就变得扑朔迷离。我只能感受到大概的方向——前方的结果并不好,无论是对我还是对其他人。”

休息室内的声音一静。

玩家们面色复杂,落可能真的如他所说,是海巫师中预言天赋最强的个体之一,而即使在谁也看不清的命运之中他也能准确感知到自己的结局——

没错啊,结果的确非常不好。

在一周目的时候,暮不明不白地消失了,当时的玩家只觉得快意,并没有深挖他消失的原因,但总不会是什么好结局。而海巫师的族地也被吞没在一片大火之中;

在二周目的时候,暮的行动被玩家们盯上了,因为先入为主的刻板印象、再加上一周目的厌恶感,让他们没有过多的查证就擅自认定了暮才是背叛的那个。

实际上,但凡他们有谁多思考一点东西——比如谁说那本书上的字迹一定是暮的?为什么他要特地换一身雪白的衣袍才去见异族人?

为什么地面上的阵法那样明显、“只有你能看到”的暮却视而不见?为什么他在被审问时从未直接承认自己的“罪行”?

可笑的是,就连促使他们再来一次的原因都不是这个在孤独中封闭自我的黑斗篷巫师,而是他们更加亲近的白毛小萨奇。如果萨奇和暮不是兄弟、如果他们进入的是真正萨奇的命运而不是暮的,说不定这个误会还会一直重复下去。

“那你还要这样做?或许换个方法可以阻止不幸的到来呢?”吃货的声音有些干涩。她是团队中最感性的玩家之一,也因为言的事对暮一直有很高的好感。她不想再让暮走上一二周目的老路。

就像是老李曾经说过的那句话——“救一个也是救,救两个也是救!”为什么不努力一下去达到大家都喜欢的happyend结局呢?

那种无人受伤、好人得到回报而坏人得到惩治的he结局,虽然听起来可能不切实际了一点,也并不见得能引发大家怎样深刻的思考,但是······谁会不喜欢he呢?

“守护海巫师是我的宿命。”暮摇摇头,“不管怎样,在我预感到学院塔上方的黑色气息时,这一切都已经退无可退。”

大家沉默了下来。

有一个人却笑了:“我觉得吃货说得对。”

普通人没有看同伴们讶异的目光,也没有理会暮吃惊的疑问,而是诚意满满地开口说道——

“为什么一定要孤军奋战呢?”

暮不明白他的意思:“可是······”

“你的身边还有很多人愿意帮你的,比如视你为朋友的言,比如一直藏在你心里的我们,再比如······”普通人笑容的弧度更大了,“再比如,向那些幼崽们寻求帮助怎么样?”

“幼崽?!”